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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男子路上抱打不平,怒惩河东狮,光宗耀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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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最怕的事情莫不过于这么两件,第一件就是半夜三更的时候,突然听见有人在窗外粗声粗气地一遍又一遍地呼喊你的名字;第二件事就是:耳边常常听到河东狮子吼——这一声吼叫,常常令那些铁骨铮铮的汉子们胆战心惊,浑身冷汗淋漓!(各位大神请自行就位哈)

老一辈的人常常在农忙过后,点上一杆长烟,就着漫天繁星讲那些古远的传说......

古时候在剑南道有个叫武春霆的人,自小就跟着镖局的师傅习武。他长得浓眉大眼,五大三粗,专好打抱不平,只要遇见看不惯的事情,他一准儿会出手;对人也常常是不拘小节,大大咧咧的。

可就是这么个糙汉子,对父母却百依百顺,是剑南一带有名的大孝子。

据说武春霆赤手就能拉开用铁做大弓,而且还箭无虚发。他常常手痒满世界找人比武,时不时地就有人上镖局讨公道来了。镖局替他摆平一两次后,春霆仍然没有半点收敛,继续我行我素,掌柜只得将武春霆赶回家去。

之前在镖局的时候,每个月还有几两银子的俸禄,可自从被赶回家后,日子越过越困难,他只得进山砍柴,或猎捕一些动物来换钱贴补家用。一直到他过了25岁生日,仍然没有人家愿意将女儿嫁他为妻。

眼看着朝廷秋试的日子越来越近,临走的前一天晚上,母亲为了让儿子时时记得自己的话,用缝衣针在春霆的左胳膊上刺了一行字‘忍一时,风平浪静,勿犯事,连累全家’然后用朱砂再细细地抹一遍,殷红的字迹赫然显现。

临别的时候,父母一再叮嘱他:“路上千万别多管闲事,要是遇见那些骑马驾车的,远远躲开就是了,可别再干那跟人比武、打抱不平的闲事!”话还没说完,母亲早就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。

春霆看着父母满头白发,心里有些悔恨,也禁不住痛哭起来,一面哭一面点头答应母亲,只一心赶路赴考,绝不惹事上身。

武春霆背上大刀,带着干粮对着父母咚咚地磕了几个响头后,转身往京城而去。他一路上风餐露宿,过汉中进秦岭大山的时候,突然而来的一场山雨,让他不得不躲进一座半塌的破庙里避雨。

他四下里看了看,大殿里只有两尊歪斜着身体的神像,冷眼看着塌了半截的庙门;斑驳的红色墙泥,落得满地都是;一阵雨雾从门口飘进来,打湿了供桌上发黄的供品。春霆继续往中殿走去,这里也是静悄悄的,只有一座蓝色的神像,和蔼地看着浑身湿漉漉的武春霆。

香案上红色的蜡泪和着黄色的泥巴,呈现出另一种奇怪的颜色。他对着神像弯腰拜了拜,寻了块稍干净点的地方,解下背上的大刀,就燃起一堆火来烘烤被雨水打湿的衣服。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,雨却没有一丝要停下来的意思,武春霆只得在殿中住下来,等天亮了再出发。

睡意朦胧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雨终于停了下来,一抹苍白的月光透过没有窗户的墙洞照了进来。武春霆斜躺在香案上闭眼休息,三更的时候,他被一阵轻微的声音惊醒。侧耳细听,从佛龛后面传来一阵轻微的悉悉索索声,一个浑身脏兮兮的长发女子,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的瓦翁前,弯腰掬起一捧水,大口大口地喝起来。

借着月色仔细观看,她一张苍白的小脸上,明亮的杏眼里,隐隐透出一股忧伤,看样子大概十八九岁的年纪。女子喝几口水后,慢悠悠地走到台阶下,望着天空那一弯新月发出长长的叹息声,然后喃喃自语起来。

春霆侧耳细听,却听不清女子说了些什么。寂静的夜里,突然出现的素衣女子,让他浑身毛发倒立,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恐惧。春霆索性心一横,抽刀跳起来,大声吼道:“哪里来的女妖敢出来祸害人?”

女子吓得身躯一颤,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半天没有动静,武春霆圆睁着双眼,一眨不眨地盯着地上的女子,生怕她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。

好一会儿过去了,武春霆壮起胆子靠近,用刀把碰了碰女子的肩膀,确定是真人,他这才放下心来。一连呼唤了好几声,女子才悠悠醒转过来,春霆连忙伸手将她扶进殿里,靠在灰红色的柱子上。这时,一股温软的触感从手心传来,吓得他连忙将手抽回来,这才开口问她是哪里人,怎么会深更半夜出现在破庙里?

女子抬眼看了看浓眉大眼的武春霆,又瞟了瞟旁边明晃晃的大刀,抽抽噎噎地哭诉起来。

她说:“妾身是晋中人,小名叫水云,大概八九岁的时候就父母双亡,跟着同宗的一位叔叔长大。后来又被诱骗卖到勾栏瓦肆中,我以死相拼才算保住自己清白之身,鸨母痛恨命人将我痛打一顿后,扔进柴房关起来。

幸蒙西村的郝秀才可怜,将剩下半条命的我买回去传宗接代,可惜夫君家有河东狮吼,容不下水云。前日早起的时候,妾身替主母梳头,不小心打碎了一支碧玉簪,夫人大动肝火,用烙铁,皮鞭百般折磨,妾身实在受不了,趁主母休息的时候就偷偷跑了出来。之后,一直藏身在这破庙里,晚上饿得厉害,所以......所以才不小心打扰到壮士您.......”

姑娘越说声音越小,慢慢地就只能听见啜泣声了。

武春霆听完水云的一番话,不禁大笑起来说道:“我以为姑娘是妖,你却以为我是打家劫舍的大盗,这都是误会而已,在下武春霆,不是水云姑娘认为的什么绿林强盗,是蜀中人,你别害怕。”说完起身拿出包袱里的干粮给水云姑娘吃。

雨后初晴的天空,一轮红日冉冉升起,一束束散光照进庙堂。武春霆伸伸懒腰,站在庭院前的台阶上问道:“水云姑娘,这里离郝秀才家远吗?”

水云抬头回道:“大概二十来里路吧。”春霆转过身说道:“你收拾一下,我送你回去。”她听得一愣,随即两行清泪从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流出来,蹲坐在地上一动不动,似乎根本就不愿意回去。

春霆叹口气说道:“你傻啊,就这么一间四处漏风的破庙,缺衣少食的,更何况你一个弱女子形单影只,可怎么活?万一碰见一伙真正的强盗,你还怎么保住自己的性命?如今我以你远房堂哥的身份送你回去,替你做主讨回公道就是了。”

“唉!”水云这才点头,借着瓦瓮里的水当镜子,稍稍整理一下自己的妆容,这才跟着春霆往西村方向而去。一路泥泞难走,水云姑娘一走一个趔趄,哪里跟得上男子的脚步,只得远远地落在后面。

日头快当午的时候,两人终于进了西村,可令春霆感到奇怪的是,这里家家户户竟然都关着门。水云指着前边一处大院说道:“这里就是了。”春霆上前咚咚咚地敲了好几声,紧闭的大门才打开一个小缝,从里面探出一个扎着头巾的男子问道:“谁啊?”

水云吓得连忙躲到春霆背后不敢出声。头巾男子一眼看见水云,砰地一声又把门关上,返身跑向宅子里,大喊道:“夫人,那个姨娘带着个男人回来了。”

一道破竹般的嗓音从内宅响起,恨恨地骂道:“早就说不是个正经人,官人非不相信,这才出去多久,胆子挺肥嘛,竟然敢带人到家里来,以为老娘眼瞎吗?小红,把家法给我请出来,今天非得好好惩戒惩戒,如果有人胆敢袒护,就跟她一样的下场!”

刚关闭的大门再一次打开,一位身穿蓝色衣衫,书生模样的男子打开门将他俩让了进来。武春霆看着来人,大声问道:“这里可是郝秀才家?”男子点点头回道:“我就是,不知阁下是谁?”

武春霆也不回答,气冲冲地领着水云进到厅堂里刚坐下就用手指了指身边的水云问道:“她可是你的妾室?”郝秀才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水云点头说是。他又问:“刚才破锣般大吼大叫的可是你妻子?”此时的郝秀才浑身冷汗直冒,战战兢兢地不敢回答。

大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围满了看热闹的邻居,乌泱泱地一大片,有些人甚至爬到墙头上伸长脖子一脸期待地观察客厅里的动静。

正在这时,一个蓬头肥硕的妇人,从走廊上走过来。她边走边骂,连声地喝令水云快点滚出来。武春霆摆手制止了颤颤巍巍想要站出去的水云。一位打着赤脚身穿淡粉色粗布衣裙的小丫头,上前拉住水云的胳膊就往胖妇人身边走去。春霆呵斥道:“哪里来的这么没有规矩的野丫头!”

话音未落,“呼”的一声,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杵子,刚好打在水云的胳膊上;紧跟着又是一块石头砸在春霆的左肩上。

此时的胖妇人就像一头发怒的雄狮,呲牙咧嘴地冲到水云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,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,气势嚣张跋扈!一时间骂声,哭声,求饶声,乡邻的劝解声乱成一片。

春霆看着眼前的一幕,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,直震得屋梁上的青瓦格格作响。刚才还乱哄哄的场景,被他这震耳欲聋的一笑,瞬间就鸦雀无声了。春霆当着父老乡亲的面细说了自己与水云姑娘相遇的经过。

说完脸上一冷,抽出腰间的挂刀,随手一挥,一缕头发轻轻飘落地上,看着胖妇人厉声说道:“我还有要事在身,不能久留,今日就先除去你这泼妇,省得之后你再残害别人。”

胖妇人被他这么一呵斥,吓得双腿发软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看着明晃晃闪着寒气的大刀,忍不住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,嘴里连声求饶。

春霆继续说道:“水云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,今日有幸相遇,原本应该送你见官才对,念在我妹子的情面上,暂且饶过你这一回!你这么恶毒,又没有孩子,按理可以一纸休书送你,

秀才不过是为了家门脸面,让着你罢了,怎么你还当大老爷们怕你不成?”

妇人见求情不成,竟然从地上爬起来,怒气冲冲地向武春霆脸上抓去。气得他抬脚就是一脚,结结实实地踹在胖妇人身上。

乡亲们看着威风凛凛的武春霆,只得小声劝解,又请他上座,替郝秀才求情。这郝秀才也颤颤巍巍地跪地连声求饶。春霆看看天色不早,只好点点头说道:“你立即写一份保状签字画押后交给我,等我会试后回来验证,如果我妹子少一根头发,身上有半点伤,我武春霆绝不轻饶!”

等秀才写好画押后,春霆当着大家的面装入怀里,背上刀转身准备离开。郝秀才连忙命人取来银两相赠,他摆摆手,端起刚刚满上的酒碗,一仰头喝了个底朝天,迈开步子奔赴考场去了。

一转眼,到了放榜的日子,武春霆竟然高居金榜,中了进士。后来,他得到赏识,做了当朝大将军的近身侍卫。几年后,春霆又跟着大将军出征讨伐胡人有功,朝廷给他升职,派他驻守春回镇。

这年,他回乡接父母到自己驻地,在离西村不远的客栈里歇脚的时候,母亲看着健壮的儿子,偶然记起当年在胳膊刺字的事情,心疼地又提起来。经过母亲这么一提醒,他突然回想起当年的水云,赶忙派人去西村打探。

大概一盏茶的功夫,外面鼓乐鞭炮齐鸣,郝秀才和水云牵着一对儿女,齐齐跪在门外。

原来,自从武春霆离开后,郝秀才的悍妻就吓得病倒在床上,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一命呜呼了。后来,水云被扶正,生下一对双胞胎,如今已经满五岁。

夫妻俩在西村大摆筵席,又请来当地戏班,大肆庆祝,村里的乡亲们也争相给春霆敬酒。

宴席间隙,水云偷偷地问武春霆这么些年可曾娶妻?春霆摇摇头说道:“这些年只顾着冲锋陷阵,不曾有过这个成家娶妻的念头。”水云眨着一双慧诘的眼睛,笑着打趣道:“那妹子给你做回媒吧。”

水云笑着继续说道:“大哥,你先别着急拒绝,听我说完嘛。”顿了顿这才小声说道:“我们村里有个叫巧燕的姑娘,年后就三十了,长得倒是秀美端庄,只不过有个比较奇特的地方就是,她的左手重来没有打开过,一直紧握成拳,父母寻了无数名医,都没能找出不能打开的原因,所以这些年一直待字闺中。”

武春霆哪里肯相信世上竟然有这样的怪事,只当水云在讲故事逗他呢。水云见他根本不相信,就吩咐身边的婢女去请巧燕过来。

等一身素色衣裙的巧燕站在面前的时候,武春霆只顾呆呆地看着,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他连手中的酒杯都不知道是放下好还是握着好,一脸局促的样子,惹得水云悄悄地掩嘴偷笑。

水云把巧燕带到跟前,说道:“武大哥,这就是巧燕,你看看她的手。”武春霆连忙放下手中的酒杯说一声唐突了,握住巧燕的胳膊,轻轻一挥,那紧握成拳的手竟然打开了,手心里有一块小小的玉牌,上面赫然写着个“春”字。

乡亲纷纷称奇,都说这是老天做媒,早就注定好了的事。武母看着眼前容颜秀丽端庄的巧燕,又看看儿子一把年纪还没成家,高兴得连连点头答应了婚事。于是,当即就决定聘巧燕为儿媳,三日后借郝家大院为两人完婚。

后来,武春霆常常独自叹息,慨叹人生际遇无常。再后来,武郝俩家结为儿女亲家,世代联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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